11 5月, 2011

【銀魂】人會愛屋及烏都是騙人的

無CP(?)
舊東西了。



 

  「喳喳,我說假髮啊,渣渣。」平板無奇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塑料袋被揉成一團的聲音。說話者板田銀時很明顯就是嘴裡邊嚼著某種像餅乾那樣很會掉屑屑的東西邊說話,這可不是普通的忙碌能形容的。
被稱呼為「狂亂貴公子」的桂小太郎與銀時並肩坐在同一個吧台前,纖細的手腕從滑落的衣袖露了出來,「是桂,不是假髮,吃吃,再說,吸吸,你吃的是我的玉米棒,吃吃吸吸。」從聲音聽起來,桂正在用筷子與蕎麥麵搏鬥中。跟銀時比起來,似乎也是無法鬆懈的忙碌啊。
把印有Just we的詭異圖案外包裝給揉成了一團,像是玩著拋球一樣向上拋擲著,「那也是沒辦法的啊,我的超豪華超大份綜合巧克力聖代還沒送來啊。還有啊、那算什麼啊你的狀聲詞,根本完完全全就是動詞吧。不要以為用這種愚蠢的耍笨方式就能提升人氣了啊混帳,電波笨蛋終究只能是電波笨蛋啊,喳喳喳。」
  「不要邊吃東西邊說話,兩個笨蛋。」發出「喳喳」跟「吃吃吸吸」的銀時與桂分別被靜靜發怒的幾松給揍了一拳。
『用餐中請保持安靜喔。』伊麗莎白用著「於是,如此這般」的感覺舉起了這樣的牌子。
  嗯,如此這般。


  要說起銀時的本命,那大概就是JUMP跟糖分,而桂的本命則是伊麗莎白跟玉米棒。
儘管不會自己坦率地承認,但是站在情人的角度,發現自己因此在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不開心、不爽──那種感覺大概就像是對老媽千拜託萬拜託一定要買JUMP,回家後興高采烈地走進房門卻看見躺在書桌上的是本赤丸。那種感覺與立場是相同的。
原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卻不屬於自己,原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卻不屬於自己,原本該是愛著自己的JUMP卻還在、卻還在便利商店裡等著其他人去玷汙它──
「這種心酸,小孩子是不會懂得啦。」小酒杯被飲得見底,接著又被灌滿,銀時卻沒有再進行其他動作。
神樂放下被倒空的電鍋,眨著圓圓藍藍的眼睛,「比老爺爺的腋下還酸嗎阿魯?」
不,我覺得那兩種是無法比擬的好嗎,再說你怎麼知道老爺爺的腋下是酸的啊。新八吐嘈的技能今天又是開至滿點。


  醉了,還沒醉,醒了,睡了,睜開,閉上。
現在的銀時以為自己正在現實與夢境之間遊走,上一秒他明明還在登勢老太婆的破舊酒館裡,這秒他卻來到自己思緒空白空空如也的銀白色大腦中。醒醒沉沉,沉沉醒醒。他睜開眼睛,看見松陽老師被微風吹起了髮末,他伸出溫暖乾淨的大手握住了自己沾滿髒汙跟鮮血的小手,勾起了嘴角這樣輕輕地笑著,遞出了那本在未來可能會因為沾上拉麵而被自己丟進垃圾桶的書;閃過一個畫面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墓碑上刻了什麼字其實自己並不太認得,他只看見眼前堆了三個白饅頭,三個白饅頭,於是銀時毫不猶豫地伸出手──鬼兵隊的旗幟飄揚,還有著健全雙眼的高杉揮著刀、毫不留情地指揮著,舉刀,落刀,鮮血,死亡,舉刀,落刀,鮮血──如是重複著幾個動作,很快地銀時發現自己又站在了遍佈屍體的戰場上。
  「阿八,神樂,去幫我買本JUMP跟玉米棒來。」伸手揉過臉,捏了把冷汗。


  「阿銀,你在做什麼啊?」神樂跟定春一同看著架子上裸體的玉米棒,眼神默默透露出貪吃的慾望。
銀時將腳放到桌上,剪著腳指甲,「你們兩個給我安分點,那可是玉米棒之神啊玉米棒之神,像你們這樣窮酸的孩子跟窮酸的狗是不會懂它美妙的地方的。」
「什麼嘛。」
「汪。」
一人一狗發出了不屑的聲音。而新八目前正外出中,吐嘈不能。
  裸體玉米棒就這樣被放在架子上,沒有人去動它,也沒有人敢去動它,此時此刻這根微不足道的玉米棒幾乎能與銀時的草莓牛奶相提並論。
要說這是什麼詭異的儀式,那大概會被稱呼為玉米棒觀察日記什麼的,儘管沒有人會去想了解那到底是怎麼樣的觀察日記。如果要問銀時,「這是那個啦、刺探敵情。」諸如此類怪異的回答以便蒙混過關。
  過了三個星期,神樂跟定春已經不再覬覦玉米棒了,主要是因為玉米棒開始招惹來了螞蟻或者蟑螂之類的東西,不管怎樣,那根玉米棒開始發出了腐臭的味道。跟定春的大便相近的腐臭味。
  銀時發現那被供奉在架上的玉米棒開始長出了奇妙的斑點,並且像是得了肝硬化那樣地臉色不佳時,他的心就如同定春的大便一樣腐臭而去。

  又過了幾天,雞蛋上門來催討房租的時候,銀時把那根玉米棒砸向了雞蛋的臉。

  「阿銀,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玉米棒了?」新八看見銀時將JUMP夾在腋下,手裡又握了一隻新的玉米棒。「這就是人生的成長啊,阿銀也能從草莓牛奶進化成玉米棒,哪像你永遠只能當新八而無法成為新一。」神樂自作聰明地下了結論,接著被銀時給巴了頭。
「誰喜歡玉米棒啊,不要隨便亂講話混蛋。」撕開包裝,開始發出「喳喳、喳喳」的聲音,「呸,玉米棒這種東西啊,真的是有夠難吃。」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