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7月, 2015

【刀劍亂舞】歸屬

無CP。
純粹寫自家本丸的兩位大前鋒(前輩?)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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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撩起日曆細數,漫不經心地思量。多少日子在他眨眼的瞬間也僅只一刻,多少歲月在他一眠的黎明也全屬雲煙,鶴丸國永的視線撇向門外,春風洗浴櫻花散落,繁華的一瞬在他眼中也不過是永恆的消散。

「今天也和你一起看家啊。」次郎太刀坐在迴廊邊,手舉酒罈斟了兩碟,「是第幾天了?」

「去算日子又有什麼意義呢?」鶴丸國永往天際前瞻,「對付喪神而言,日子又算什麼呢?我們的本質是刀,在主人賦予精神之後成了靈體,除非被打碎、被燒毀,對我們來說什麼都稱不上是始末。」
次郎太刀品著酒碟小酌,「說是這麼說,你不也心甘情願地受主人召喚前來?」
鶴丸國永大笑,「人生就是得多繞些小徑才會有出奇不意的驚喜發生啊。」他舉起斟滿的酒碟,「在這裡所看見的風景,可謂奇蹟般地魔法呢。」

春櫻為風四散,鶴丸國永坐在次郎太刀的身側,低首看見映於酒水之上的自己被打亂。「與未曾謀面的刀相會,與曾告永別的刀再會。」次郎太刀的碟子早被飲乾,「就算不用出陣,過去那些征戰的記憶也不會被抹滅。」

鶴丸國永的雙腿交疊,「記憶是不會消散的東西,有些事想不起、憶不回,可卻在身上篆刻永不消褪的瘍瘡,伴隨著時間堆砌成疊,自最初業火延燒的痛楚直到完全無聲的沉默,誰都沒預見它將與我們共生,構成最真實的自我。」次郎太刀側耳傾聽,春風徐徐拂過兩人的頸肩,酒面映著日照散出粼粼波光,鶴丸國永低頭,眼見自己的面孔隨之扭曲擴散。

煦日穿透櫻樹傾落,次郎太刀的雙眼瞇成了直線,「刀沒有選擇的權利,我們被偷來竊去,被傳承、被供奉,我們於這世間輾轉流連至此,是幸運的。」大量的乙醇攀著咽喉延燒至胃部,而後勁的苦澀甚是辛辣則如漲潮般湧上,深入鼻腔竄入齒縫沁入心頭,猶過往的回憶以瞬時的跑馬燈收進眼底,次郎太刀浸溺於酒精的炙熱不是偶然,而是在沙場上予塵混腥的滋味使他相惜。酒使他感到存在,酒令他持至清醒,得以逃離被奉納祭祀的空靈腐朽。「失去主的刀沒了歸依少了信仰,全走上邪道,無一倖免。」面對同類卻能不加思索地出手,身為刀啊劍啊的我們即便有了肉體支撐,終究是不含血淚盡乏情感。次郎太刀喃喃地自我諷刺,還不忘舉杯訕笑。


「說什麼傻話。」鶴丸國永的手與視線同高,陽光穿透指縫流洩,他將無名指與中指相貼,接著分開,然後併上食指與中指,再度分開。「死對它們而言,並非終結而是解放,當敗壞的驅體消逝,迷惘什麼的都是無念,我們所作的並不是殺戮,而是以同胞的身分,向它們獻上極致的仁義。」

「這麼說也是呢。塵歸塵,土歸土,唯當惡念遭斬除根絕,才得返回天上。」次郎太刀的眼眸往上望,無雲的天際向外擴展至彼方,會讓他想起與兄長相隔千里,每逢祭祀之日方能於雲上再會的時光。「然而,論天上也好、神社也罷,如今我卻再也不想回去了。」長髮伴風飛揚,次郎太刀不染胭脂的雙頰彩上於春予櫻的神采,「我喜歡在這裡度過的每一天,與主人、與每位刀劍同士相伴而流過的分分秒秒,使我感到活著。」次郎太刀倒盡了酒罈中最後一滴清酒,「回憶中的時代更迭並無從改變,就如橫跨了未來的數千數百年,也無法抹滅與每個人在這裡所度過的日日夜夜。」
「我也還想再多看些呢,僅有在這才會發生的、奇蹟般地魔法。」鶴丸國永將雙手撐在身後,上半身微微後仰,與微風帶過的角度不謀而合。

Fin.


後話
鶴丸跟次郎是我的初戀,同時也是我家最快滿級的兩把刀。想當初第一次衝5-4就只帶了他們出陣,就不禁感嘆我是個魔鬼嬸嬸。
本來還想寫兩位談論關於以前出陣的趣事例如阿鶴偷丟香蕉皮結果石切拔腳一滑於是只刷掉對方刀裝等等等等之類的軼聞,但是琢磨很久還是沒有寫其實是忘記了,總覺得他們早已身經百戰,對於上戰場這件事情早已習以為常,能讓他們有所感嘆的事物,大概只剩下歲月與週遭的變化之類的東西,與刀劍同士之間的連結似乎也會更緊密一些畢竟嬸嬸不在時大家都一起PARTY
非常謝謝阿鶴長期以來擔當給力的近侍,不僅給我好刀,也幫我做刀裝帶隊員被我罵以及搬運成山如海的非洲四天王回本丸。非常謝謝次郎,雖然永遠都是喝醉中,可是我卻很喜歡喝醉中的次郎,打通了阿津賀志山but6-1仍舊零突破。今後還請繼續在本丸當保母帶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