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11月, 2009

【APH】Infection

2009年。

CP:露中




緊抱著他,在陰暗的角落,喃喃自語著卻沒有人在聽。
你與他的溫度都同樣到達冰冷的平衡點。雙眼輕閉靜默不語,反正在你們之間本來就不需要任何言語,只需要懂得彼此的美麗靈魂就夠了。
『是吧,我美麗的耀?』你,伊凡‧布拉金斯基聽見自己空洞沙啞的聲音這麼說。
×
當時,一陣莫名的狂風呼嘯而起,你與他的頭髮同時被吹起並糾纏最後終究還是被打亂,他過長的衣袖與你的圍巾隨著你們的擦身而過產生了輕微的摩擦。
有默契的同時轉首,在強風之中你們差點睜不開眼,咆嘯的風聲掩蓋過你們的吐息,那天刺目的火熱陽光是怎樣酷熱的落在你們之間你還記憶猶新。
在那段靜默的時刻,世界全因你們而安靜下來,虛假的時間被凍結接著停止,飄渺的空氣之中連在你們胸腔內的溫熱鼓動都顯得吵雜。
他的柳眉輕微的擰起但是沒有開口,臉側的陰影掩蓋住纖細的五官,細緻的臉龐都由臉部的肌肉線條流露出一絲不耐,吹彈可破的肌膚顯露出厭煩,淡褐裡參雜了深邃墨色的眸光產生聚焦後投射到你身上,你見到自己在他眼中公式化的微笑。
於是,你接著開口:「今天晚上,我想上你。」
你那雙淺紫羅蘭的眼眸閃過他轉過身的影子,接著一個箭步朝你衝來一瞬間將你打倒在地,紮實的拳頭加上強勁的力道狠狠的在打上你的側臉,「有種你再說一次阿魯!」
他的影子覆蓋在你的身上,汗水從他的後頸滑落,黑色馬尾憤怒的揚起接著散落。「我可以付別人的兩倍價格給你喔。」嘴角的側邊些微紅腫,你面不改色的繼續微笑,用微瞇起的貪婪眼神惡劣的打量他。
「混蛋!你說什麼阿魯!」纖細的手緊抓住你的圍巾,修長的手指蒼白的關節正透過你的圍巾拉扯著你的頸部,那雙淡褐眼眸裡的憤怒正永無止境的擴大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髮他的所有他的全部都放任想殺了你的意念在他的體內沸騰。
「喂!王耀!快住手!」呵、礙事的傢伙。
濃眉的金髮男子拉開他快扯破圍巾的雙手,「放開我阿魯!我要殺了那人渣阿魯!」他抗拒著掙扎著想推開亞瑟的束縛。
勾勒出沒有半點真實的笑容,片片裁切的情緒散落一地,憤怒的冷靜的殘佞的毫不收斂。冰冷的手背抹過淌了血的嘴角,空氣一瞬間凍結,你冷冽著微笑對他投以貪婪的眼神後轉身離去。
並非宣告放棄而是你認為更多的逃脫更多的捕捉能夠帶來更多的樂趣。就跟獅子面對即將捕獲的獵物是一樣的,凌辱的虐殺卻不至於完全失去氣息停止心跳,於是惡趣味的想來點開胃的,接著殘忍的玩弄著、嬉戲著,享受著悽慘的聲音,總是不太在乎對方是否停了心跳沒了呼吸。
哎、遊戲不就是要帶給人們歡笑與樂趣的嗎?
是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只是單純的想要看見他是如何感到憤怒如何感到羞恥罷了,不過是種飯後娛樂,拿來當作消遣殺時間也就足夠了。更不會是受到來自他的人格吸引,而是很恰好的被他帶走了你的所有,你的靈魂在遇到他之後轉為空虛腐朽,你的人格在見到他後分裂成失格的腐敗和凋零的崩壞,你只不過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然後收點利息而已啊。
你與他並不如表面上單純,用狡猾偽裝出來的單純比不過用愚笨掩蓋的聰明,但毫無感情的冰冷似乎又勝過豐富情感的熱情,就是如此的反差於是你與他才能夠互相牽制,誰也贏不過對方,永遠都為了一點小勝利的虛榮而繼續進行拉鋸,相互周旋的結果誰也說不準也不會有誰想先說破。太早知道結果是不會有任何樂趣的。
×
你的眼眸閃爍著他的身影,異樣的光芒反射出他半旋過的側身,烏黑柔順的長髮垂落並隨風飄起接著被打亂,跟女人一樣、長的有幾分不真實的睫毛輕微的眨動,深邃的雙眸飄蕩著些許不確定的情感,有些單純卻又不簡單,有些複雜卻又不繁複。這樣的他讓你很感興趣。
在他的眼中見了自己的倒影,在你眼中的貪婪表露無遺,對他的渴望是否還能壓抑還有多少空間能夠忍耐連你自己都不知道。
不打算事前預告更覺得那有些麻煩,直接將他壓在牆上做了之後再說明會更好一些。從來不會有疑問,肯定的語氣說明了沒有讓步的空間,拒絕的餘地這種東西根本是不存在。
他奮力的掙扎被你輕鬆的壓制,他使勁的抗拒被你輕易的牽制,在你手中他不過是個脆弱的娃娃任人宰割。也許是因為太過弱小所以你認為更有被摧毀的價值,也許是因為從來不知道脆弱是什麼所以你只當脆弱是層說謊的糖衣。
看著身下的他沒有太多猶豫,因為過強的慾望早在你腦內演練了好幾次同樣的場景。心臟彷彿是要從你胸腔內衝出似的急速跳躍,動作順從著慾念沒有多餘的掙扎,粗魯的吻下被你解開釦子而裸露在外的鎖骨,冰冷的唇瓣讓你確實感受到他的顫慄瑟縮。
一開頭便是毫不溫柔的相待,本來嘛、強暴這事本就不講求先潤滑樣樣來的體貼。他的死命掙扎就當作是種享受,他的怒罵捶打就當作是種愛撫,反正你也不希望在第一次得到的回應是乖巧順從,那樣實在是太不刺激了。
野獸式的啃咬著他的全部,眼角瞄到他緊抿著死白的唇一臉倔強的模樣就讓你更加高興,對,你很喜歡他的抗拒,那種不屈的美麗驕傲的自尊,驅使你更加無情的蹂躪他,想摧毀他所有的自我保護。
你要他乖乖的依偎在你之下,但卻又希望多一點掙扎與反抗。哎、俄式趣味的矛盾。
並不是想要一瞬間掠奪他的全部,而是希望能夠一點一滴的慢慢佔有他,從身體到心靈最後是靈魂,接著保存他全部的美麗,你要他的所有都向著你、連一丁點傲人的骨氣都不能遺漏。
血的氣味在你與他之間蔓延開來,濃厚的掩蓋過你們的呼吸,淹沒了鼻腔直達腦門,理智隨之被輕易的抹滅,天與地不斷交錯的暈眩感。儘管差透了也不會有人願意承認。
野蠻的結合著毫不退讓,從他嘴裡洩漏出來的聲音你也忘了注意,只不過是助助興罷了不怎麼在意,就算被強姦不會有快感但畢竟身為人類還是會有所謂的生理反應。粉紅在他的雙頰渲染開來,如水彩般的有些透明並讓東方人特有的膚色顯得更加誘人。
那是很美的景象。
說著讚美他的話卻惹來一陣啃咬,扯開虛偽的笑容繼續回應卻讓他惱羞成怒的乾脆撇開頭什麼也不說。
激情氣氛的擴散從來沒有停止,火熱的肉慾使你們同時流了汗,溫熱的汗水有些滑過他的眉眼之間被你用指尖抹去,有些沿著他細緻的背脊滑下接著被你用手掌擦開,有些則夾雜著深厚的粗重喘息來到快速交合的地方礙事的潤滑。
算是有些默許的不再抵抗但還不至於聽話地配合你的律動速度,頂多勉強發出幾聲悶哼就算是對感到羞恥的自己所能夠容忍的最大底限,無須在意的、這種事情,反正以後機會多得是。
黑色馬尾散了開來,烏黑的柔亮髮絲飄散著淡淡的香味,與你淡金色的髮末產生摩擦進而糾纏勾結,最後再也無法分離。
傾身更加靠近他炙熱的胸膛,黏膩的皮膚緊貼著彼此,鼻尖碰著他的鼻尖互相磨蹭著招來他厭惡的神情,你視若無睹著連額頭也給靠了上去並掛上一成不變的笑容,他的手臂靠上你的肩頭,沒留指甲的修長手指用力的陷入你結實的臂膀,並且將下顎靠上你的肩頸之間接著撇撇嘴角語氣不明的說著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阿魯,你將眼珠轉向他帶有更深沉的情感表明你把這句話當作撒嬌,換得的回應是他一個白眼接著不想再理你。
失去了距離只剩下彼此的輪廓來記錄你們相互的依存,光與影很快的變化著你們在特定時間點的互相依靠。他輕輕的用手肘推了推你,而你卻沒有回過頭來看他,「我親愛的小耀耀是希望我給予事後關懷嗎?」天真單純的無辜語調說的自然,親密而單薄的耳語飄來幾分笑意。
一陣青筋斷裂的聲音響起,稍稍施力將你推開,被丟在地板的衣服重新被拿起並穿上,拉拉衣袖恢復原本整齊的模樣,轉身想離去卻又停下腳步,「子曾曰過:『凡事量力而為,太過逞強只會顯露自己的無能。』,知道嗎阿魯?」
哎呀、居然被將了一軍。
×
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不斷的減弱,悶熱的空氣掩住你的鼻腔,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愚蠢的我,是什麼時候染上這病的?你捫心自問,接著用手背覆上雙眼。
是什麼時候呢?他將你全部的心神全給帶走了。
我美麗的親愛的最愛最愛的耀,你在他耳畔低聲吹氣說著脆弱的言語,用冰冷的手掌覆蓋上他的雙眸,沒有抵抗掙扎成了默許,你單方面的侵占單方面的奪去全都成立。
沒有誰先說好的,他輕易的卸除你虛偽的武裝、識破了你脆弱的伎倆最後輕而易舉的進入你的內心並取走了你的所有,接著毫不負責的離開。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太過突然,你無從選擇只好逆來順受的全盤接收,然而從不有所退讓的你在無意之間更是提供了最大的讓步空間,所有的一切都被打亂了。
那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太過草率所建立起來的關係多少有點不穩,但對你們而言卻足夠安全,並不需要所謂的平衡點,只是你們在無形之中形成了互相制衡的強烈對比。在其中多多少少有那麼樣的一點不合,摩擦儘管是摩擦著卻也不會大幅度的在你們兩人之間形成屏障,摩擦不合什麼的通通由他去。
解讀著對方在無形之中傳送的勾引信息,完全理解對方的細微動作並分析出飽含在其中那最為深刻的引誘,一個挑眉轉眼全是挑逗,欲擒故縱的遊戲從來沒有人喊膩,要僵持多久也從沒有個準。
玩著一來一往的拉鋸戰,沒有誰佔了優勢的上風也沒有人處於低劣的下風,在很恰好的平衡狀態下你來我往,不忌諱輸贏但是總是會幼稚的想滿足身為雄性的虛榮心而想拿個勝利。身為一個男人,這是一定要的吧?
脫離不了屬於自己的定位,並且貪心的想奪取屬於別人的本質屬於他人的靈魂。引誘著勾引著,就是想讓對方踏入自己勾魂攝魄的陷阱,小心謹慎的來回周旋著,不覺得這是過度辛苦的愛情只是心思單純的認為這不過是小孩子氣的遊戲,但幼稚的你們總會對此意外的認真。
片面之詞的情緒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帶有冗言贅句的愛情不管是說的還是聽的都覺得厭煩,如此一來雙方都保持著最高境界的沉默,全讓眼神與動作來取代一切。
不算得上是心靈相通但卻又不能說是完全連不上線,吸引著彼此的不只有眼神和動作,眼阿鼻阿唇阿髮阿身體阿靈魂阿,只要是能扯上一點關係的通通包含在內,小細節什麼的就別計較少追究吧。
也許是對於彼此太過了解,一種眼神一個動作,即便不是刻意針對仍舊是能對蘊藏在內的密語暗號加以分析解釋。但並不是有求必應有問必答,某些時候會刻意的忽略掉訊息的所有,管他勾引也好引誘也罷,那種視而不見的感覺,是刻意的為對方留下一點還能夠隱藏秘密的空間。
所謂的戀人,不就是因為那秘密的存在才更顯得誘人的神秘?
但是你們直到後來才發現──本是兩個絕非同類的你們,待在同一個環境下相處久了,沾染上相似的氣味還有彼此的氣息,結果是再也無法脫離彼此。
並不是出自內心的自願染上對方的一部分,但也不覺得這樣的一部分會帶來困擾,於是算是雙方都有了退讓,接受了對方在自己身上的侵占並給予寬容,即便是那貪婪的一部分不斷的奪去屬於你們的部份也毫不在乎。
你們幾乎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感染上了彼此。
一開始是手,指尖相互觸碰,接著與之交纏,最後是十指交扣不想再放開。而你們卻從來不會好好對待唇瓣,一開始的乾澀被咬出血絲,在被舔去之後卻又被野獸式的侵占性啃咬,非得要讓自己沾染上對方的血味才肯罷休。
而身高是有所差距的一部份,你彎腰他墊腳,勉強稱的上是種無聊的情趣,並不是樂此不疲只是如果不這麼做就無法觸碰到彼此。只能說身高這方面真的是有點現實的問題。
沉默在你們之間渲染開來,你稍稍鬆開掩住他雙眼的修長手指,指末意外的有些發抖。伸手將他抱的更緊,聽著彼此的心跳、雙方的吐息,一來一往來來回回的交錯縱橫,你們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離。
死寂在你們之間擴散開來,沒有人想將之打破,也沒有人能夠這麼做。
×
儘管是抱著他,將下顎靠上他的肩膀,嗅著他的體香,感受他的體溫,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在逐漸的消逝。輕閉著雙眼,任由體香揮發,放任體溫下降,心跳逐漸的轉為微弱,你環抱他的力道加深,想將他的全部他的所有好好留下,包含了你被他取走的心神與情感。
接著腐朽的靈魂消散,懷抱著空虛的軀體感受著他最為深刻的靈魂,感染上他的你像是中了毒一般地貪婪的發狂,那是一種崩潰的精神瘋狂的靈魂,需要更多更多被稱之為「戀人」的他來填補這感染的缺陷。
你們都沒有說話,只是毫無界線的觸碰著彼此,不是什麼偉大的容忍或是寬容,而是在感染上對方的那一瞬間就成了命運共同體,不論生死存亡都脫離不了關係。
互相在對方的體內刻畫下屬於自己的光陰,面面俱到的情緒和片片裁切的愛情也不忘了留下清晰可見的痕跡,這般的感染在你們的目光初次交會之時便開始產生作用,捉摸不定卻被對方瞭若指掌的思考模路是所謂的病原體,誰都知道這可愛又可恨的感染根本沒藥醫,一直以來看似淡然平穩的愛情加上感染的催化也算是夠炙熱刺激了。
『哎呀?我怎麼給忘了?我最愛最愛的耀已經再也無法開口了啊。』語氣不明,混雜著夾雜著毫不清晰無法收拾的情感,沙啞單薄的聲音來自你,伊凡‧布拉金斯基。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