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月, 2014

【進擊】But the world to survive

萊貝萊,R18有。
我只是想寫寫看看他倆的純肉文。

事實證明我好像也,嗯。(?)






萊納的身軀向下沉淪,他的心靈伴隨著灌滿湖水的器官一同腐爛崩壞。
天際緩緩地移動,它與地平線相交再交叉,拖曳出的圓圈是座死去的湖泊,而他擁抱淺銀色的湖水,感受著,品嘗著。


萊納沒有睜開眼去看,他選擇鬆開了四肢的束縛,任由自身與水中的礦物雜質一同結合。
無數的小魚飛奔向萊納,牠們親吻啃食,輕柔溫順地貼上他的肌膚,萊納不感到不適,感覺上是將自我放逐到遙遠的荒漠,讓自己的身心沐浴於綠洲。睜開右眼讓液體浸透瞳膜,接著是左眼。
視線清晰成像,成千上萬的魚兒結合成了貝爾托特的身影,些許突兀的身高,結實的胳臂,還有若微黝黑的皮膚在湖中的光束之下閃閃發光。


他裸著身體親吻著萊納,一手擒向他的後頸,一手則與他十指交扣。
萊納的身子些微往下墜了幾吋,感覺到氧氣竄出了體內,他貼近對方親吻著膛線,貝爾托特不是過於纖細反倒是適度的體態,肌肉線條分明,飽和著少許的脂肪彷彿吹彈可破,萊納嘗試不將他咬到流血,一手摸向他的陰莖為他手交。


冰冷的湖底並不曾讓誰退縮,他們對於此次的交合心照不宣,沒有任何人想要破壞任何一點興致。
貝爾托特張開嘴呼出氣泡暫且扭曲了視線,精液混進銀綠色的雜質之中,如同鮮血在清水裡擴散渲染,萊納抓住貝爾托特的肩頭,不失溫柔地親吻住愛人,貝爾托特沒有抗拒而是不甘示弱地咬取唇舌,他們不是在做愛而是進行著另類的搏鬥。

貝爾托特的指尖陷入萊納的背脊,萊納的下腹則摩擦過貝爾托特尚在勃起的陰莖。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沒有另一方想強佔另一方,他們的共通目的是共有彼此而非單方面強勢的侵占。做愛只是種宣洩,是套令人麻木的公式。
大多數的人有了愛之後產生性,而萊納及貝爾托特則是透過性維持愛,本為單純地發洩情緒成了相互撫慰的運動,少年們為此身感罪惡羞恥的過去早已跟隨全世界蕩然無存,每寸的愛撫或是交合都是形式而非真心。也許不是為了彼此的歡愉,尋找自己的慰藉依存才是目的。


他們浮出水面,大口奪取新鮮空氣之外,本為溫柔的觸碰轉而粗暴的相擒。濕潤的表皮黏貼著,曖昧的喘氣交錯往來,他在他肩上留下齒痕,他在他背頭刻下爪跡。誰也不急著開口說話,抑或是短暫的無言以對。
萊納在貝爾托特眼中看見自己的時刻,也見到貝爾托特的深色瞳孔刻意別開了他的目光,並不是羞赧什麼的。
他們深知那是罪惡感。


貝爾托特企圖轉移萊納的注意力。「那不是真的。」他輕聲辯駁著,「都是為了營造假象,萊納。」他與他唇舌相纏,在一片寂靜之中撫摸對方的裸體。「萊納,你好美。」輕柔地微笑著咬住了對方的耳朵。
「亞妮死了。」貝爾托特覺得不解地停下動作,他一向不愛中斷做愛,這讓他感到生氣同時加上了些許的不解。「我們說好不談這件事情了,萊納。我以為我們達成共識了。」與其是朝萊納埋怨,更像是自言自語。
「她死了,是你害死她的。」
「她沒有死!只是還不到正確的時機去救她!」貝爾托特把持不住自己的理智線,沒頭沒尾地吼了出來。「再說,是你說過會保護好她的!」
「我視亞妮為親妹妹!」萊納倏地將貝爾托特向下壓入湖中,「是你的愛,害死了她!」
貝爾托特的肩膀留下深深的抓痕,他一手掙扎著摸向對方的臉龐,揮開了他的手臂,抓捏住他的下顎,掙扎著浮出湖面。


「我愛你啊,萊納。但是我無法放棄亞妮。」他的臉色蒼白,雙唇抿成了直線,「所以我才找你來這,這是我的、我的……」
取代說話,他哭了起來。「我送給你的禮物,還有、還有……道歉。」萊納的手掌撫摸他的臉頰,「我知道,但我不覺得你準備好了。」
貝爾托特用力地吸鼻子,淚水落入湖中融為一體。「不……不、不,我已經無法再等了。」
他們都是,自毀翅膀之後卻對翱翔眷戀不已的飛鳥,誰不希望徜徉天際,誰不想要無比自由?他們都是。


貝爾托特背向萊納。萊納貼上貝爾托特的耳畔吹氣,接著親吻。「你對我而言是如此地重要,貝爾托特。」
他聽見貝爾托特隱忍著哭泣道了聲謝謝你。他們了解此刻必須到來且無法避免,於是萊納的手緊緊地擒扣住貝爾托特。




他低下頭用力地撕咬下貝爾托特的後頸椎。
鮮血不是飛濺而出,僅是平靜地流下,與湖水交融的時刻則擴散而開,成了美麗的紅花,成了美麗的紅色翅膀。
貝爾托特止不住疼痛的掙扎全都陪同著萊納的懷抱埋葬,萊納不曾放開過他,並且任由著貝爾托特的掙扎,自己也跟著左搖右晃,如是他們於湖中跳起了慢舞。
啃食的動作沒有停止,萊納咬嚼著每一吋鮮紅的肌肉,苦澀地讓他皺起眉卻還能壓抑住一絲悲傷。

直到貝爾托特斷了氣息,萊納也不願鬆手。他在心中為貝爾托特吟唱弔唁,為貝爾托特朗誦詩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