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8月, 2015

【刀劍亂舞】舞【包鶯】

※明治維新架空
※自己腦補的大包平





洋式的腳步聲慢慢突入、漫進了明治,人們換上西服丟棄和服,沉浸於西洋獨奏會的風雅,踩踏著華爾滋舞會的餘韻。他們凝望時代變遷,不再沾染腥血的身軀為供奉為象徵。大包平說這世界該是腐敗,而鶯丸則不畏革新,他換上了合身的西裝,量裁而製的西服使他在鏡中更為挺拔,腳跟輕壓皮鞋的鞋跟,墊量自己跟大包平的身高又拉近了些。在大包平身上穿起來又會是如何的風采呢?鶯丸不住地想,也或許他會像隔壁的鶴丸一同堅持平安時代的裝束,他將視線轉向一旁的ㄧ期一振,想著也許如一期一振身上那般正式的軍服也意外地適合也說不定。鶯丸私自想像大包平套上那套華麗的軍裝,拔刀旋舞的身姿確實震懾人心,然而對一向為人傾倒的大包平而言,裝飾華麗的必要性又何能何德地存在。


當鶯丸被奉納為皇室御物,而大包平則被歸類為國寶,他們對當時的分別並沒有提及太多。結果還是當不成天下五劍呢。鶯丸在心底叨唸而不說出口,心知肚明的大包平蹙緊眉頭,臉一皺一皺的神色實在讓人難以再多提點些什麼。離別的春櫻如雨如雪地紛落,往他的髮啊眉啊肩啊心底落,大包平的頭髮隨風吹起,迎面而來灑了滿面的櫻花,鶯丸見他無奈地抹開十足不相襯的粉櫻,略紅嫩的熟成花瓣從他的指縫間傾落,沒注意到他用另一手摘下淺粉色的花朵別在自己耳邊。一邊說櫻花對武士而言太過溫柔,唯有風雅之士才得以相襯,大包平的指末往他的髮梢撫去,留下緩緩散去的體溫於瓣上殘存。鶯丸緩緩眨眼,視線掃過大包平身上的和服,沒有誰能比大包平戀舊,縫補痕跡在羽織內側若隱若現,和服與袴順著陽光折出不修邊幅的痕跡,以國寶而言真有些過頭了。大包平的手從他的耳際往下,往他的頰側靠攏,然後他說回頭見。隨後他轉身離去,羽織隨風揚起,在漫天的櫻花之下就如同是緩緩行進的藝妓們執扇退場。鶯丸不怪大包平的看似薄情,因為沒有誰有了離別的準備。



他們相隔了半年再會。此時大包平已不再堅持那身處處補丁的和服了,他在軍服的左胸前別上了徽章,「穿壞了就補不回去,我把那身衣服收在櫃子裡。」大包平說,而這是他們重逢時的第一句話,鶯丸沒回答些什麼,僅僅淺淺一笑。
半年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吐息之間的變化,在他們面前的人來來去去,而他們能作的也只有看啊望啊,即便歲月在他們身上刻劃了轉變也不會察覺。依鶯丸所見,遭遇了西方文化的大包平僅管沉默依舊,在行動上可沒了拘束。
「你還認為世界腐敗嗎?」他問道。此時角落的樂團拉起了提琴的獨奏會,大包平執起他的手並邁開步伐。「如今也成了風雅之士的你,還會懷念當武士嗎?」
大包平的眼眸含噙淺淺的眸光,眼簾下垂看著他,「我們是刀,阻止世界洪流不該是我們的責任。」再會的季節是初春,櫻花初盛卻尚未開始紛飛的盛典。「我們的使命,是聽令且順從我們的主公。」他補上一句,熟練地領著鶯丸旋過半圈一圓。
「你也真是、懷著仁義的武士之心也不還再熊熊燃燒嗎。」鶯丸跟隨他的步伐,視線撇過窗外的櫻花樹,想起了半年前盛於耳畔的櫻花香。



 Fin.